“校长们对谴责仇恨言论和捍卫言论自由的立场是正确的”

罗纳德·K·L·科林斯著 2023年12月8日

本文发表于言论自由倡导组织个人权利与表达基金会(FIRE)网站的“第一修正案新闻“栏目，原文链接

https://www.thefire.org/news/blogs/ronald-kl-collins-first-amendment-news/special-post-stephen-rohde-university-presidents

“第一修正案新闻“是由罗纳德·K·L·科林斯撰写的关于言论自由问题的周刊博客和通讯，编辑独立于FIRE。

当涉及到大学校园上的言论时，问题具有一种经典的风味。只需回想一下（如果您能记得的话）厄尔·沃伦首席大法官在1957年在斯威兹诉新罕布什尔州案中所写的意见：“在美国大学社区中自由的必要性几乎是不言而喻的。”

请注意，这是一个多数意见——也请注意他使用了“几乎”这个词。换句话说，仍然存在疑虑。

四十年后，在一本领先于其时代的书中，已故的罗伯特·M·奥尼尔唤醒了我们对将在未来几十年定义世界的言论自由问题的关注。这本书名为《大学社区中的言论自由》。在书中，鲍勃（一位言论自由的倡导者和朋友）写道：

当卡内基基金会为推动教学调查大学校长时，于上世纪80年代晚期进行了一项名为“校园紧张局势”的研究时，超过一半的受访者指出，种族恐吓或骚扰在他们的校园中是一个严重问题。反偏见和暴力国家研究所，该研究所拥有最详细的数据库，至少在1986-1989年期间指出有250个校园发生了种族仇恨行为。该研究所在其他地方报告说，五分之一的少数族裔学生每年至少遭遇一次某种形式的身体或心理上的种族骚扰。

因此，同样的问题再次出现，但现在在一个新的背景下，源于以色列-哈马斯战争及由此引发的言论自由问题：反犹主义和仇恨言论。在最近接受Politico杂志采访时，尤金·沃洛赫教授表示：

我担心有亲巴勒斯坦的言论被压制。我担心有一些亲以色列的言论被压制……我还认为有些事情被过于容忍了。

在考虑了上述以及更多因素后，以下是由斯蒂芬·罗德（《美国自由之言：定义我们国家的言辞》和《集会自由》作者）发表的专栏文章中，关于最近校园反犹主义听证会以及大学校长对此事的声明所引发的反应：

为了遵循自由和开放交流思想的原则，我们欢迎负责任的相反观点，并将考虑可能发布的观点。— [e-mail]

在12月5日一场颇有争议的国会听证会上，三所主要大学的校长们毫不含糊地谴责了反犹主义和仇恨言论，同时坚定捍卫了言论自由。在强烈的反弹中，选定官员、校友、学生和捐赠者纷纷发表严厉批评，甚至走到要求进行国会调查并要求这三位校长全部辞职的地步。

这三位校长，宾夕法尼亚大学的伊丽莎白·马吉尔，哈佛大学的克劳丁·盖伊，和麻省理工学院的莎莉·科恩布卢斯，在“追究校园领导责任和面对反犹主义”主题的众议院教育和劳工委员会听证会上作证。

该事件不仅揭示了我们选出的官员和美国人民在大学和大学中受保护的言论自由概念上了解多么有限，它还表明在一个自由社会中，对于保护所有观点和观点价值的信心，甚至是那些我们鄙视的观点，正在侵蚀。

纳丁·斯特罗森的“非紧急言论”

公立大学和大学受到第一修正案的约束。在书面政策和手册（以及一些州的法律）中，私立大学通常保证学生和教职员工具有类似于第一修正案的学术自由和言论自由的权利。

在她的新书《言论自由：每个人都需要了解的》中，曾担任美国公民自由联盟（ACLU）国家主席17年的纳丁·斯特罗森提供了当前第一修正案法律的有用摘要：

第一修正案允许政府取缔最危险的言论，这符合“紧急”原则：从整体背景来看，言论会直接、迫在眉睫地造成或威胁特定的严重伤害……[另一方面，]第一修正案宣布最危险的审查制度为非法：仅仅基于对演讲者观点的不满，或者基于普遍的、推测性的担心演讲可能会间接造成未来伤害的限制。

斯特罗森将后者称为“非紧急言论”。

虽然非紧急言论可能会造成伤害，但斯特罗森解释说，“给予政府更大的自由度来惩罚与潜在伤害不太直接、迫在眉睫的言论是危险的”，因为“可以预见的是，政府（对多数派和其他强大的利益集团负责）不成比例地行使任何此类自由裁量权来压制少数群体的声音和观点。” 

斯特罗森的警告同样适用于公立大学（他们是政府一部分）和私立大学，私立大学依赖联邦和州政府以及捐助者和校友的支持，并且可能倾向于压制不受欢迎的观点以保护他们的资金。

因此，学生是否应该因为表达自己的观点而被开除或纪律处分，远远不仅仅是看他们所说的话。它需要认真检查演讲的背景和情况。抗议者在大型集会上高呼“杀死所有犹太人”的口号，虽然令人难以形容的卑鄙和可鄙，但从整体背景来看，不会“直接和迫在眉睫”造成或威胁具体的严重伤害。

然而，如果有人在犹太学生中心的台阶上持枪说出同样的话，确实构成了“直接和迫在眉睫的威胁”，应该受到校园当局和/或政府的制止和惩罚。学生在课堂上所说的话应该与他们在校园集会或辩论中所说的话区别对待。对个别学生发出的愤怒威胁应与写在传单或校报专栏上的相同文字区别对待。 

宾夕法尼亚大学校长马吉尔的困境

国会议员和其他大学校长的批评者显然不关心这些复杂问题的细微差别。人们抱怨校长未能充分谴责反犹太主义，但他们的开场白却很少受到关注。

例如，宾夕法尼亚大学校长马吉尔对反犹太主义的谴责非常强烈 。鉴于她受到的误导性和不公平的批评以及立即要求她辞职的呼声，她平衡而全面的开场白值得详细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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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宾夕法尼亚大学校长利兹·马吉尔（中）在众议院教育和劳动力委员会关于大学校园反犹太主义的听证会上作证。（乔什·摩根/《今日美国》）

在总结了她成为宾夕法尼亚大学校长之前的令人印象深刻的资历（弗吉尼亚大学执行副校长兼教务长、斯坦福大学法学院院长、弗吉尼亚大学法学教授、美国最高法院法官露丝·巴德·金斯伯格的法律助理）后，她总结道：立即有力地声明她和佩恩：

……对哈马斯 10 月 7 日对以色列发动的令人发指的恐怖袭击感到震惊并予以谴责。这些令人发指的袭击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理由。随后的战争期间以色列和加沙发生的生命损失和痛苦令人心碎。这种痛苦延伸到了我们的校园。我从与学生、教职员工、家长和校友的日常对话中了解到这一点。

马吉尔表示，她很珍惜这个机会，重申她和宾夕法尼亚大学“对反犹太主义的坚定反对，并概述我们正在采取的紧急、全校范围内的行动，以应对这一存在了数百年且死灰复燃的威胁。” 她还表示，她的“首要任务是宾夕法尼亚大学社区成员，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安全和支持。” 她继续说道：

我还必须确保我们的学术使命蓬勃发展；学术自由和思想的自由交流持续存在；我们会迅速解决任何违反法律或大学政策的行为。这些是宾夕法尼亚大学在我今天将讨论的行动中寻求实现的优先事项。

她指出，10 月 7 日之前，“反犹太主义——一种恶性的、病毒式的邪恶——已经在我们的社会中兴起，而全球事件极大地加速了这种蔓延。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幸免，校园，包括我们的校园，最近经历了数量令人无法接受的反犹太事件。我们正在立即采取行动，正面打击这种邪恶行为。” 她描述了她如何“公开、定期、以最强烈的措辞谴责反犹太主义”，并希望：

重申我和宾夕法尼亚大学打击这一现象的承诺。几十年来，我们的公共安全部门一直向费城反诽谤联盟办公室学习并与之合作，我们正在与他们以及地方、州和联邦执法部门密切合作，及时报告和调查针对任何人的反犹太主义行为。宾夕法尼亚大学社区成员。如果我们能够识别出违反现有大学政策或法律实施这些行为的个人，我们将启动纪律处分程序，并在适当的情况下将这些问题提交给执法部门。

马吉尔校长详细介绍了宾夕法尼亚大学如何“采取果断行动，确保整个校园和附近的安全”。然后她指出，像世界各地的许多社区一样： 

宾大还经历了与恐怖袭击和随后的战争有关的抗议、集会和守夜活动。抗议——和世界各地很多其他社区一样——长期以来一直是大学生活的一个特点。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对抗议的态度是以美国宪法为指导，在几十年前的开放表达政策中概述，并得到训练有素的开放表达观察员的支持和维护。我们承认和平抗议和集会的权利，并且我们对言论自由——甚至是冒犯性的言论——给予广泛的保护。与此同时，我们对暴力或煽动暴力的言论零容忍。我们的公共安全官员出席每次抗议、集会或守夜活动，接受过降级技术培训，如有必要，他们随时准备采取行动。

马吉尔还谈到了“在困难时期促进激烈辩论的挑战”，“除了尊重抗议权之外，宾夕法尼亚大学还为学生提供了多种方式，让他们在课堂上和小组中聚集在一起讨论这些问题”，如何“教育公民需要参与现实世界的挑战和棘手的话题——这些话题往往会激发热情的回应，”以及“大学领导层必须提供护栏，鼓励自由和开放的表达，同时确保一个安全的环境。” 

她概述了宾夕法尼亚大学新的“打击反犹太主义行动计划”，并宣布她已经成立了一个关于犹太学生经历的新学生咨询小组。

马吉尔还指出：

基于穆斯林、巴勒斯坦或阿拉伯人的身份或认知身份而对学生、教师和工作人员进行的骚扰、恐吓、人肉搜索和威胁不断增加。一些人在这场战争中失去了家人，许多人担心该地区亲人的安全。许多人还担心自己的安全，而佛蒙特州三名巴勒斯坦学生遭到枪击的可怕事件只会加深他们的恐惧。

她表示，她“对这些骚扰、威胁和恐吓行为感到震惊并公开谴责”。我们正在调查所有指控，即使威胁来自我们校园之外。我们正在提供资源和建议，以帮助个人应对网络人肉搜索、骚扰和威胁。” 

她还 成立了一个反仇恨和建设社区总统委员会，“让我们的校园领导者能够解决反犹太主义、伊斯兰恐惧症和各种形式的仇恨问题，并为建立一个更强大、联系更紧密的社区奠定基础。”

马吉尔在开场白中重申： 

高等教育机构创造知识，为了善良分享知识，并教育下一代——这一使命从未如此重要，”并指出，今天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校园里，许多人“参与严肃和尊重的对话——尽管存在分歧——讨论困难的话题，包括与以色列-哈马斯战争有关的话题。

众议员埃莉斯·斯特凡尼克：“呼吁对犹太人进行种族灭绝是否违反了宾夕法尼亚大学的规则或行为准则？” 是还是不是？'

对马吉尔的大部分攻击都集中在她与 纽约共和党众议员埃莉斯·斯特凡尼克( Elise Stefanik)的交流上。斯特凡尼克指出，“在一些游行中，学生们高呼支持阿拉伯语Intifata，意思是‘起义’，许多犹太人认为这是对他们使用暴力的呼吁。” 

斯特凡尼克问马吉尔：“呼吁对犹太人进行种族灭绝是否违反了宾夕法尼亚大学的规则或行为准则？是还是不是？”

马吉尔回答说：“如果言论变成行为，就可能构成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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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议员埃莉斯·斯特凡尼克在众议院教育和劳动力委员会关于大学校园反犹太主义的听证会上发表讲话。（乔什·摩根/《今日美国》）

斯特凡尼克强调了这个问题：“我具体要问的是：呼吁对犹太人进行种族灭绝，这是否构成欺凌或骚扰？”

马吉尔去年加入宾夕法尼亚大学，承诺促进校园言论自由，她回答道：“如果是有针对性的、严重的、普遍的，那就是骚扰。”

斯特凡尼克回答道：“所以答案是肯定的。”

马吉尔试图给出完整而不是圆滑的答案，她说：“这是一个取决于具体情况的决定，国会女议员。” 斯特凡尼克随后惊呼道：“这就是你今天的证词？呼吁对犹太人进行种族灭绝取决于具体情况吗？”

经过一番反复讨论后，马吉尔说，“这可能是骚扰”，斯特凡尼克回答说，“答案是肯定的。”

鉴于马吉尔证词的全部内容，宾夕法尼亚州州长乔什·夏皮罗表示他认为她的陈述“不可接受”，这令人惊讶和失望。据 《纽约时报》报道，他说： 

谴责种族灭绝、针对犹太人的种族灭绝、针对其他任何人的种族灭绝应该不难”，“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领导人有责任以道德清晰的方式说话和行动，而利兹·马吉尔未能满足这个简单的测试。……这应该没有什么细微差别——她需要给出一个词的答案。

夏皮罗是宾夕法尼亚大学董事会的无投票权成员，他敦促受托人尽快会面。据 CNN 报道，董事会于 12 月 6 日星期三召开了紧急会议，但尚未公布任何结果。

据《纽约时报》报道，白宫发言人安德鲁·贝茨 (Andrew Bates) 表示：“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需要这样说：种族灭绝的呼声是可怕的，与我们作为一个国家所代表的一切背道而驰。”

《纽约时报》还报道称， 宾夕法尼亚州民主党参议员鲍勃·凯西也毫不讳言。“马吉尔总统昨天的言论令人反感，但她没有说的话同样令人反感，”他在一份声明中说。“言论自由权是基本权利，但呼吁对犹太人进行种族灭绝就是反犹太主义和骚扰，完全停止。”

宾夕法尼亚州民主党参议员约翰·费特曼 (John Fetterman)在一份声明中表示，这次证词是“重大失败……不存在‘双方主义’，也不是‘言论自由’，这只是仇恨言论。” “对于一所受人尊敬的宾夕法尼亚大学来说，这是令人尴尬的，领导人应该本能地谴责反犹太主义并为犹太社区或任何面临此类谩骂的社区挺身而出。

马吉尔的批评者真的听取了她的证词吗？

这些官员是否真的听取了马吉尔的证词，或者他们只是依赖被截断的新闻报道和愤怒的社交媒体帖子？事实上，马吉尔多次明确谴责反犹太主义和哈马斯袭击，她表示，根据宾夕法尼亚大学的政策，呼吁对犹太人进行种族灭绝可能构成骚扰。 

《纽约时报》还报道称， 阿波罗集团首席执行官兼宾夕法尼亚大学商学院沃顿商学院董事会主席马克·罗文（ Marc Rowan）写信给该大学董事会，要求他们撤销对马吉尔的支持。“我们愿意接受多大程度的声誉损害？” 他写了。“宾夕法尼亚大学对根本性变革的呼声仍在继续。” 

24小时之内，一份要求马吉尔辞职的请愿书就吸引了3000多人签名。罗文和签署请愿书的 3,000 人在采取要求她辞职的非凡步骤之前，真的听取了她所有的证词吗？

现在，国会正在威胁所有三所大学进行全面调查，这让人想起 1940 年代和 1950 年代的 HUAC 和麦卡锡听证会，调查共产党人和他们的“同情者”，在宣誓后向大学教授询问他们的教学、写作和政治。许多人被解雇或被迫签署忠诚誓言。

周四，众议院教育和劳动力委员会主席弗吉尼亚·福克斯众议员告诉 福克斯新闻：

委员会正在对哈佛大学、宾夕法尼亚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的学习环境及其政策和纪律程序展开正式调查。这项调查将包括大量文件要求，如果没有立即得到全面答复，委员会将毫不犹豫地采取包括传票在内的强制措施。

斯特凡尼克表示，“本周大学校长在回答我的问题时做出了可悲且道德败坏的证词后，教育和劳动力委员会正在对宾夕法尼亚大学、麻省理工学院、哈佛大学和其他大学展开正式的国会调查，并充分利用传票权” ”。 

不幸的是，她没有具体说明哪些其他学院和大学将成为攻击目标。她补充说：“我们将利用国会的全部权力，让这些学校对它们在全球舞台上的失败负责。”

面对一连串的威胁和批评，在她的工作岌岌可危的情况下，马吉尔态度软化，并 为她的证词道歉：

在那一刻，我关注的是我们大学与美国宪法相一致的长期政策，这些政策规定，言论本身不会受到惩罚……我没有关注，但我应该关注，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即呼吁对犹太人进行种族灭绝呼吁人类实施一些最可怕的暴力。这是邪恶的——简单明了。在我看来，这将是骚扰或恐吓。

哈佛大学校长克劳丁·盖伊登场

哈佛大学校长 克劳丁·盖伊(Claudine Gay ) 也因呼吁种族灭绝犹太人是否违反哈佛行为准则的言论而受到捐助者、学生和校友的批评。盖伊作证说，这种言论“我个人感到厌恶”并且“与哈佛的价值观相悖”。但她补充说，哈佛“对自由表达保持敬意，即使是令人反感的观点”，并且“当言论与违反我们的政策的行为”有关欺凌、骚扰或恐吓时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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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佛大学校长克劳丁·盖伊在众议院教育和劳动力委员会关于大学校园反犹太主义的听证会上发表讲话。（乔什·摩根/《今日美国》）

据时报报道， 哈佛希勒尔学院学生主席雅各布·米勒表示，“昨天的证词是一记耳光，因为有一个非常简单明确的正确答案，但她选择不这么说。” 亿万富翁对冲基金经理、哈佛校友比尔·阿克曼以种族灭绝问题为由，呼吁三位总统辞职。“这‘取决于上下文’以及‘言论是否会转化为行为’，即是否真的杀害犹太人，”他 在 X 上写道。“这可能是国会有史以来提出的最非同寻常的证词。他们都必须耻辱地辞职。如果我们一家公司的首席执行官给出了类似的答案，他或她在一小时内就会被干杯。”

​听证会第二天，哈佛大学发表了 盖伊的声明： 

有些人将言论自由权与哈佛纵容针对犹太学生的暴力行为的想法混为一谈。让我明确一点：呼吁对犹太社区或任何宗教或种族群体实施暴力或种族灭绝是卑鄙的，他们在哈佛没有容身之地，那些威胁我们犹太学生的人将被追究责任。

她的声明没有说明什么会构成威胁，也没有说明“只有一种解决方案：起义、革命”的口号是否符合斯特凡尼克在听证会上辩称的定义。

关于FIRE

时报援引 言论自由倡导组织个人权利与表达基金会​(Foundation for Individual Rights and Expression,FIRE)的发言人的话说，言论是否上升到骚扰的程度“是一个复杂且事实密集的问题”，它源于一种有针对性的行为模式。“例如，鉴于这一要求，很难看出斯特凡尼克代表在听证会上提出的单一言论——无论多么无礼——是否符合这一要求，”发言人说。 

FIRE是正确的。以哈佛大学的“全校权利与责任声明”为例 。它首先宣称“学术社区的核心职能是学习、教学、研究和学术”，并且通过“接受大学会员资格，个人就加入了一个以自由表达、自由探究、知识诚实、尊重为特征的社区”。为了他人的尊严，并对建设性变革持开放态度。在社区内行使的权利和责任必须与这些品质相一致。”

哈佛政策

哈佛的政策解释说，“大学成员的权利与社会其他成员的权利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这表明第一修正案的规范适用，同时补充说，大学“拥有特殊的自主权，合理的异议发挥着特别重要的作用”。是其存在的一部分。” 大学的所有成员“都有权通过任何适当的方式就所关注的问题采取行动”，并且大学“必须确认、保证和保护其成员组织和参加政治协会、召集和举行公开会议、以有序的方式公开示威和纠察，通过印刷品、标志和声音倡导和宣传意见。”

此外，大学：

还特别强调某些对其作为学术团体的性质至关重要的价值观。其中包括言论自由和学术自由、免受个人武力和暴力的自由以及行动自由。对任何这些自由的干涉都必须被视为对社区赖以生存的个人权利的严重侵犯。

最后，该政策明确指出，“对严重不尊重他人尊严的强烈个人骚扰，将被视为对大学赖以生存的个人权利的不可接受的侵犯。”

显而易见——白宫、国会议员、州长夏皮罗和其他批评者也应该明白——马吉尔和盖伊准确地反映了确定言论自由何时越界成为禁止言论所需的复杂分析。骚扰、威胁或暴力。

马吉尔确实是正确的，“如果言论变成行为，那就可以是骚扰”，“如果是有针对性的、严厉的、普遍的，那就是骚扰”，因此，呼吁对犹太人进行种族灭绝“可以是骚扰”。

​她有胆量解释，这将取决于所有事实和情况。

盖伊确实是正确的，即呼吁对犹太人进行种族灭绝是“个人憎恶的”并且“与哈佛的价值观相悖”。她也正确地指出，哈佛“对自由表达保持敬意，即使是令人反感的观点”，并且“当言论与违反我们政策的行为”有关欺凌、骚扰或恐吓时采取行动。

显然，她的罪过是试图向国会和美国人民解释言论自由。

最高法院和联邦法律明确规定，教育环境中的言论要构成足以导致开除或其他纪律处分的“骚扰”，必须 “非常严重、普遍且客观上具有冒犯性，以至于有效地阻止了受害者的接触……”。。。教育机会或利益。”

如果斯特凡尼克和她的同事花时间熟悉现行的言论自由法，并根据“骚扰”的法律定义提出问题，他们就会与三位总统达成共识。如果所有的批评者都做好了功课，而不是在校园里传播对言论自由的误解，他们就会接受并赞扬这些大学校长如何巧妙地谴责他们所谓的反犹太主义的“有害的、病毒般的邪恶”和对种族灭绝的“令人憎恶”的呼吁。犹太人坚持“学术自由和思想自由交流”，这确保了“自由表达，甚至是令人反感的观点”。

美国大学教授协会

美国大学教授协会 近三十年前通过的《言论自由和校园言论规范》政策提醒我们，“思想和言论自由对于任何高等教育机构都是至关重要的”，以激励“对那些引起最强烈热情的社会、经济和政治问题的激烈辩论。在此过程中，人们可能会表达一些在许多人看来是错误的、令人反感的或令人反感的观点。这就是筛选和筛选想法的自由的本质。”

在“自由开放的校园里，任何想法都不能被禁止或禁止。任何观点或信息都不得被视为具有仇恨性或令人不安而无法表达。对与大多数人不同的人的敌意或不容忍（尤其是看似受到机构纵容的情况下）可能会削弱社区新成员的信心。” AAUP 指出：

为了应对言语攻击和使用仇恨语言，一些校园认为有必要禁止表达种族主义、性别歧视、恐同或种族贬低的言论，以及骚扰性的行为或行为。有几个理由支持禁止此类表达。遭受这种言论的个人和团体感到愤怒是可以理解的。他们声称，如果诽谤和侮辱引发的恐惧、紧张和冲突创造了一个不利于学习的环境，少数群体和多数群体的学业进步都可能受到影响。

虽然这些“论点的基础是需要营造一种尊重和欢迎所有人的氛围，在学术界引起了强烈的共鸣”，但 AAUP 承认“这些担忧的重要性以及那些相信这一点的人的深思熟虑”需要监管，根据言论内容禁止或惩罚言论的规则是没有道理的。”

AAUP 继续说道，“如果一所高等教育机构声称拥有禁止思想的权力，那么它就无法履行其使命——种族或民族诽谤、性别歧视绰号或恐同侮辱几乎总是表达思想，无论多么令人反感。事实上，通过禁止任何想法，大学树立了一个深刻践行其学术使命的榜样。”

AAUP 引用了最高法院在 拒绝 对冒犯性言论进行刑事制裁时的陈述：

词语的选择往往与它们的情感和认知力一样重要。我们不能认可这样一种观点，即宪法虽然关心个人言论的认知内容，但很少或根本不考虑情感功能，实际上，情感功能往往可能是寻求传达的整体信息中更重要的元素。

AAUP 进一步警告学院或大学： 

如果它试图区分高价值和低价值言论，或者通过限制他人的言论来选择保护哪些群体，那么它就会走上一条危险的道路。言论守则不可避免地意味着一种制度能力，可以区分允许的仇恨思想表达和被禁止的轻率仇恨。

此外，AAUP 表示，“禁止言论往往会避免考虑更符合学术机构使命的手段来处理不文明、不宽容、攻击性言论和骚扰行为”，例如采取和援引“一系列措施”。惩罚行为和行为，而不是言论——例如禁止污损财产、人身恐吓或骚扰或扰乱校园活动的规则，”开发“课程和其他课程和课外体验，旨在增加学生的理解并阻止攻击性或不宽容的言论或行为”，并谴责“不宽容和歧视的表现，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口头上的”。

AAUP 最后指出：

对于一些支持言论准则的人来说，这样的措施——依赖于劝说而不是制裁——可能看起来不够。但正如霍姆斯法官所说，言论自由需要容忍“我们讨厌的想法”。基本原则不会因为要求是让可恨的演讲者闭嘴而改变，或者因为它来自学院内部。言论自由不仅仅是教育事业中需要与其他理想目标进行权衡的一个方面。这是学术事业本身的前提。

言论自由黄金法则

阿耶·尼尔 (Aryeh Neier)是人权观察组织前执行主任，出生于纳粹德国，1939 年全家逃亡，两岁时成为难民。在斯科基争议期间，美国公民自由联盟 (ACLU) 为美国公民自由联盟 (ACLU) 辩护，他是美国公民自由联盟 (ACLU) 的全国 主任。美国纳粹分子有权在这个以犹太人为主的社区进行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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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书《捍卫我的敌人：美国纳粹、斯科基案和自由的风险》中，他解释了为什么犹太人会为纳粹辩护：

因为我们犹太人是独一无二的脆弱群体，所以我相信，在一个以权力解决冲突的社会中，我们只能从迫害中获得短暂的喘息。因此，作为一名犹太人，考虑到我自己的生存和犹太人的生存——两者密不可分——我希望对权力进行限制。对我来说最重要的限制是那些确保我不会被权力压垮、不被世界其他人注意到的限制。如果我处于危险之中，我想向我的犹太人同胞以及所有我可以招募为盟友的人呼喊。我想唤起世界的正义感。我想要限制措施，禁止当权者干涉我的言论权、出版权或与同样感到威胁的其他人聚会的权利。决不能让当权者阻止我们聚集在一起并发出我们的声音，这样我们就可以大声说话并确保我们的声音被听到。为了保卫自己，我必须用自由来约束权力，即使暂时的受益者是自由的敌人。

现在是民选官员和其他言论自由批评者开始接受并捍卫言论自由黄金法则的时候了： 保护他人的言论自由，就像你希望他们保护你的言论自由一样。

如果我们开创先例，授权政府官员或大学管理人员对发表仇恨言论的学生进行噤声、开除、纪律处分或刑事处罚，我们大多数人认为这些言论是卑鄙可耻的，但又不符合法律规定，那么我们就走上了一条非常危险的道路。煽动、真正的威胁或骚扰。有了如此强大的审查力量，我们无法预料不同的政府官员或不同的大学管理人员何时会发现我们其他人所说的卑鄙可耻的言论，并对我们保持沉默并惩罚我们。 

为了保卫自己，我们必须用自由来约束权力，即使暂时的受益者是自由的敌人。

参考文献

Books

Jeffrey C. Sun, George S. McClellan, “Student Clashes on Campus ALeadership Guide to Free Speech” (3rd ed., Taylor & Francis, 2019)

Keith Whittington, “Speak Freely: Why Universities Must Defend FreeSpeech”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2018)

Erwin Chemerinsky and Howard Gillman, “Free Speech on Campus” (YaleUniversity Press, 2017)

Harvey A. Silverglate, David French, and Greg Lukianoff / Greg Lukianoffand William Creeley, eds., “FIRE’s Guide to Free Speech on Campus” (FIRE, 2nded. 2012)

Timothy C. Shiell, “Campus Hate Speech on Trial” (University Press ofKansas, 2nd ed., 2009)

Robert M. O'Neil, “Free Speech in the College Community” (IndianaUniversity Press, 1997)

Recent artic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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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san Snyder and Joseph N. DiStefano, “Facing calls to resign, LizMagill is still Penn president after board discusses backlash to hercongressional testimony,” Philadelphia Inquirer (Dec. 7)

Megan Zahneis, “After President’s Remarks on Antisemitism, Penn ShouldConsider Her Future, the State’s Governor Says,” The Chronicle of HigherEducation (Dec. 6)

“New FIRE survey suggests more than a million students investigated orpunished for their speech,” FIRE (Dec. 6)

Bianca Quilantan, “The Free Speech Fallout from the Israel-Hamas War CouldBe Dire,” Politico Magazine (Dec.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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